2024-04-26

重讀《反經》 心得彙編 (第五輯)

▼孔子周遊列國14載未得,知天命乎?勸魯哀公伐齊,隨心所欲乎?。(圖/李重德提供)

【李重德/專欄報導2021/10/27】 前言:重德 為何要重讀一遍《反經》?重德前幾天心血來潮,於是翻閱 重德 10 年前所整理的創作於唐朝的帝王學首要之奇書─《反經》資料,發現許多注釋所連接的網頁都已經散失了,於是又重新編排一下,目前初步整理出大概,共約1000多頁,正在啟動細部的內容整理工程,日夜兼程的話大約需時一星期的工作。   

其內容章節如下:《大體》、《任長》、《品目》、《量才》、《知人》、《察相》、《論士》、《政體》、《君德》、《臣行》、《德表》、《理亂》、《反經》、《是非》、《適變》、《正論》、《霸圖》、《七雄略》、《三國權》、《懼誡》、《時宜》、《釣情》、《詭信》、《忠疑》、《用無用》、《恩生怨》、《詭順》、《難必》、《運命》、《大私》、《敗功》、《昏智》、《卑政》、《善亡》、《詭俗》、《息辯》、《量過》、《勢運》、《傲禮》、《定名》、《出軍》、《練士》、《結營》、《道德》、《禁令》、《教戰》、《天時》、《地形》、《水火》、《五間》、《將體》、《料敵》、《勢略》、《攻心》、《伐交》、《格形》、《蛇勢》、《先勝》、《圍師》、《變通》、《利害》、《奇正》、《掩發》、《還師》。   

重德重閱此書是因為有感應到習近平或其國師的靈體近期內會入重德的夢境中來共議中國大陸的國事,因此先作複習。

【閱讀說明】

重德在整理《反經》時亦把其中的醒世佳句發送到本會(高雄市中小企業協會)的群組之中,為了讓非本會群組的網友也能同享這一個福利,重德因此再彙整每一天的整理資料成一個文章,以便於網友參閱與存檔。

今天是整理《反經》的第五天,完成進度是《是非》中的從第27到第30共14個是非之辯證,因為《是非》一篇內容多且雜,是以兩古聖先賢之論對同一事相辯,但《反經》書中並無對兩造加以評斷,故使得言各有理,然莫衷一是何能使凡人知意行義?故作者李重德在(事曰)與(非曰)之後又加上拙見的(平曰),使讀者能更明是非之差,真偽之別。

以下就依照章節名稱逐一將其中佳句縷列,各位讀者如有內容疑義可以私下聯絡 重德來相互交流。

《是非》

(是曰)《春秋後語》曰:“楚春申君使孫子為宰。客有說申君曰:「湯以亳,武王以鄗,皆不過百里,以有天下。今孫子賢人也,而君藉之百里之勢,臣竊為君危之。」春申君曰:「善。」於是使人謝孫子。孫子去之趙,趙以為上卿。”

(非曰)客又說春申君曰:“昔伊尹去夏入殷,殷王而夏亡;管仲去魯入齊,魯弱而齊強。夫賢者之所在,其君未嘗不尊,其國未嘗不榮也。今孫子賢人也,君何為辭之?”春申君又曰:“善。”複使人請孫子。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楚春申君本名黃歇,是戰國四公子之主,門客三千餘,其用孫武後又辭之,係門客上言,可見下嫉上自蔽。至於非曰,春申君又受門客上言而迎回孫武,此前辭後迎,誠非智者。而春申君之死係其門客李園將其妹獻為妾,再聳恿春申君將有孕之妾獻楚考烈王,生子並獲立為太子,李園升為國舅,未久楚考烈王逝,春申君進宮奔喪,被李園所佈刺客斬殺,並派軍滅春申君一族。故竊以為,上不受下所控,方為上主,反之為下主。臣不能欺君,欺君則受脅,受脅則邀叛。才智如黃歇,尚不能識人以避禍,權謀使然,若修德必能辨忠奸邪佞。諸君宜慎之!”

(是曰)韓宣王謂摎留曰:“吾兩欲用公仲、公叔,其可乎?”對曰:“不可。晉用六卿而國分,簡公用田成、闞止而簡公弒,魏兩用犀首、張儀而西河之外亡。今王兩用之,其多力者,內樹其黨;其力寡者,又藉于外權。群臣或內樹其黨,以擅主命;或外為勢交,以裂其地,則王之國危矣。”又曰:公孫衍為魏將,與其相田需不善。季文子為衍說魏王曰:“不獨不見夫服牛驂驥乎?不可百步。今王以衍為可使將,固用之也,而聽相之計,是服牛驂驥之道。牛馬俱死而不成其功,則王之國傷矣。願王察之。”

(非曰)傅子曰:“天地至神,不能同道而生萬物;聖人至明,不能一檢而治百姓。故以異致同者,天地之道也;因物制宜者,聖人之治也。既得其道,雖有相害之物,不傷乎治體矣。水火之性,相滅也,善用之者,陳鼎釜乎其間,釁之煮之,而能兩盡其用,不相害也。天下之物,為水火者多矣。何憂乎相害?何患乎不盡其用也?”《易》曰:“天地睽,而其事同也;男女睽,而其志通也;萬物睽,而其事類也。”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韓宣王欲用公仲、公叔,係不想一臣專擅。摎留以服牛驂驥來反對,是把大臣視為牛與馬,並誣必有相鬥,此誠小人之志,詭論矣!至於非曰,傅子之言固是,然水火相濟或相剋,係有無善用之別。惟人能用,故究底相濟或相剋不能預之,賴用者之能也!故竊以為,因人成事,終將因人廢事,實非治國良策。莫若百官因制而舉,因職而務,不許樹黨,不許外通,則人臣莫不惟君命是從,自無黨爭權奪之內亂矣!”

(是曰)陳登為呂布說曹公曰:“養呂布,譬如養虎,常須飽其肉,不飽則噬人。”

(非曰)曹公曰:“不似卿言。譬如養鷹,饑則為人用,飽則揚去。”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呂布為猛將,陳登懼其噬人,實恐噬己矣!至於非曰,曹操養呂布係以養鷹待之,但因劉備一語:「君不見丁原、董卓之事乎?」終絞殺呂布。此實因呂布勢利多變,忘恩負義,多番弒主變盟,疑人故難留矣!故竊以為,恃才傲物,恃能害人,人雖懼之,必也恨之,終必尋報。故能人不炫,藏鋒也。智者不威,避嫌也。魯者與拙者,豈能不自知而隱魯藏拙矣!”

(是曰)劉備來奔曹公,曹公以之為豫州牧。或謂曹公曰:“備有雄志,今不早圖,後必為患。”曹公以問郭嘉。嘉曰:“有是。然公提劍起義兵,為百姓除暴,推誠仗信,以召俊傑,猶懼其未來也。今備有英雄之名,以窮歸己而害之,以害賢為名,則智士將自疑,回心擇主,公誰與定天下者?夫除一人之患,以沮四海之望,安危之機,不可不察。”曹公曰:“善!”

(非曰)傅子稱:郭嘉言于太祖曰:“備有雄志而甚得眾心,關侯、張飛皆萬人之敵也,為之死用。以嘉觀之,其謀未可測也。古人有言曰:「一日縱敵,數世之患。」宜早為之所。”曹公方招懷英雄,以明大信,未得從嘉謀。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曹營謀士程昱建言,劉備是後患,宜早除之,但非因郭嘉保之而留,實由曹操自定矣。至於非曰,較可信也,因為曹操捨袁紹而先親征劉備,謀士郭嘉贊之。故竊以為,曹操本欲於天下放信義,故常容降將,納賢士,但其張德布義卻屢遭背棄,此係疑人自疑,虛人自虛,義士知可共患難,非可共天下,故遠去。志士應鑑古知今,效長救短,於今世稱雄矣!”

(是曰)《家語》曰:子路問孔子曰:“請釋古之道,而行由之意,可乎?”子曰:“不可也。昔東夷慕諸夏之禮,有女而寡,為內私婚,終身不嫁。不嫁則不嫁矣,然非貞節之義矣。倉吾嬈(音奴鳥反。)取妻而美,讓與其兄。讓則讓矣,然非禮讓之讓也。今子欲舍古之道而行子之意,庸知子意以非為是乎?”《語》曰:“變古亂常,不死則亡。”《書》云:“事弗師古,以克永代,匪說攸聞。”

(非曰)趙武靈王欲胡服,公子成不悅。靈王曰:“夫服者所以便用,禮者所以便事。聖人觀鄉而順宜,因事而制禮,所以利其人而厚其國。夫剪髮文身,錯臂左衽,毆越之人也;黑齒雕題,鯷冠秫縫,犬戎之國也。故禮服莫同,而其便一也。鄉異而用變,事異而禮易。是以聖人謀可以利其國,不一其用;謀可以便其禮,不法其故。儒者一師而俗異,中國同禮而離教,況於山谷之便乎?故去就之變,智者不能一;遠邇之服,賢聖莫能同。窮鄉多異俗,曲學多殊辯。今叔父之言,俗也。吾之所言,以制俗也。叔父惡變服之名,以忘效事之實,非寡人之所望也!”公子成遂胡服。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孔子之言非也,所謂「今子欲舍古之道而行子之意,庸知子意以非為是乎?」及稱古必是,子意必非,此以古非今,故時進而實退矣!至於非曰,趙易胡服為圖強,果強。此窮則變,變則通之理,進化之功也!宋·蘇軾 《私試策問》之三:「古之為兵者,戍其地則用其地之民,戰其野則食其野之粟,守其國則乘其國之馬,以是外被兵而內不知,此所以百戰而不殆也。」亦為例矣!故竊以為,明君當寓兵於民,屯田野食,養馬教戰,故能被兵而不亂,應戰而不殆矣。

(是曰)移風易俗,莫善於樂。

(非曰)孟子曰:“天道因則大,化則細。因也者,因人之情也。”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移風易俗,莫善於樂」固是,然人好逸安樂,正音難得,淫樂氾濫,其移風易俗則每況愈下矣!至於非曰,孟子言「天道因則大,化則細」非固也,蓋天道何能知之,莫非聖人托言,聖人何能聖之,莫非崇德養望,故天道實聖人之度也,非天之造也!故「因也者,因人之情也」,實因聖人之情也。然無聖久矣,因久聖之道而不化進,焉有今聖之出矣!故竊以為,天道恆在而時變,人必觀天時,盡地利,謀人和,而後方為治矣!”

(是曰)李尋曰:“夫以喜怒賞誅,而不顧時禁,雖有堯舜之心,猶不能致和平。善言古者,必有效於今;善言天者,必有征於人。設上農夫欲令冬田,雖肉袒深耕,汗出種之,猶不生者,非人心不至,天時不得也。”《易》曰:“時止則止,時行則行,動靜不失于時,其道光明。”《書》曰:“敬授人時,故古之王者,尊天地,重陰陽,敬四時月令,順之以善政,則和氣可立致,猶枹鼓之相應也。”

(非曰)太公謂武王曰:“天無益於兵勝,而眾將所拘者九,曰:法令不行而任侵誅,無德厚而用日月之數,不順敵之強弱而幸於天,無智慮而候氛氣,少勇力而望天福,不知地形而歸過於時,敵人怯弱不敢擊而信龜策,士卒不勇而法鬼神,設伏不巧而任背向之道。凡天地鬼神,視之不見,聽之不聞,不可以決勝敗。故明將不法。”司馬遷曰:“陰陽之家,使人拘而多忌。”范曄曰:“陰陽之道,其弊也巫。”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按時而為」非固也,蓋近世科技莫不時未到而謀之,故能令時而到矣!至於非曰,姜太公「天無益於兵勝」之言過矣,拘將有九,然拘君則一,惟天也!若天不允而邀戰,必致危矣!然又何知天意,非卜卦知之,察勢而知之!夫敵若內不能治,路有餓莩,則天允戰矣!故竊以為,攘外必先安內,安內必先養民,能養民方能牧民,則民不欲變,天遂不變矣!”

(是曰)翼奉曰:“治道之要,在知下之邪正。人誠向正,雖愚為用,若其懷邪,智益為害。”

(非曰)夫人主莫不愛己也。莫知愛己者,不足愛也。故桓子曰:“捕猛獸者,不令美人舉手;釣巨魚者,不使稚子輕預。非不親也,力不堪也。奈何萬乘之主,而不擇人哉?故曰:夫犬之為猛,有非則鳴吠,而不遑於夙夜。此自效之至也。昔宋人有沽酒者,酒酸而不售,何也?以有猛犬之故。夫犬知愛其主,而不能為其主慮酒酸之患者,智不足也。”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翼奉「用人因誠」非固也,蓋誠正之人誤事者夥也,用機之誤也!至於非曰,桓子「用人因能」非固也,蓋能臣竄國者夥也,制機之誤也!故竊以為,將以能為要,相以誠為要,將以禦外,相以安內,互不侵域,皆不樹黨,則長治久安矣!”

(是曰)《語》曰:“巧詐不如拙誠。”

(非曰)晉惠帝為太子,和嶠諫武帝曰:“季世多偽,而太子尚信,非四海之主,憂不了陛下家事。”武帝不從,後惠帝果敗。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巧詐不如拙誠」為人可也,臨事違也,因智不足應變,或有危矣!至於非曰,尚信不足為君,何也?甚愚也!「何不食肉糜?」即出其口,「八王之亂」因之而來。其固不能保國,獨子司馬遷亦被后毒死,誠可嘆矣!故竊以為,上主不能愚魯,否則必為下主。明君必不為下主,故治亂不能講信,治平不能無誠,用機之別矣!”

(是曰)《左傳》曰:“孔子歎子產曰:「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誰知其志?言之無文,行而不遠。晉為伯,鄭入陳,非文辭而不為功。慎辭也哉!」”《論語》曰:“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于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

(非曰)漢文帝登虎圈,美嗇夫口辯,拜為上林令。張釋之前曰:“陛下以絳侯周勃,何如人也?”上曰:“長者。”又問曰:“東陽侯張相如,何如人也?”上複曰:“長者。”釋之曰:“此兩人言事,曾不能出口,豈效此嗇夫喋喋利口捷給哉?且秦以任刀筆之吏,爭以亟疾苛察相高。然其弊,徒文具耳!亡惻隱之實,以故不聞其過,陵遲至於二世,天下土崩。今陛下以嗇夫口辯而超遷之,臣恐天下隨風而靡,爭口辯,無其實。且下之化上,疾於影響;舉錯之間,不可不審。”帝乃止。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能言能文方能用」非固也,縱橫家莫不能言能文,然止戰非攻非墨家則無以為功矣!至於非曰,爭口辯,無其實,誠不足任事,恩給必有功,賞罰必有信,此君德之鑰也!故竊以為,使官能文,直官能諫,武官能戰,邑官能仁,判官能理,庶幾能治矣!

(是曰)太史公曰:“《春秋》推見至隱,《易》本隱以之顯;《大雅》言王公大人,而德逮黎庶,《小雅》譏己之得失,其流及上。所言雖殊,其合德一也。相如雖虛辭濫說,然其要歸,引之節儉,此與詩之諷諫何異?”

(非曰)揚雄以為賦者,將以諷也,必推類而言,極麗靡之辭,閎侈钜衍,競於使人不能加也。既乃歸之於正,然覽已過矣。往時武帝好神仙,相如上《大人賦》以諷帝。帝反縹縹有淩雲之志。由是言之,賦勸而不止,明矣。又頗類俳優,非法度所存。賢人君子,詩賦之正也。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太史公以微言中必有大義,而不辭賦,此非固也。因賦非必有大義,況華文或掩義,義又何在矣!至於非曰,「賦者,將以諷也,必推類而言」非固也,諷者,暗喻譏也,愚者不識,智者不傳,故義亦不正矣!故竊以為,古之賦者,載義其中,今之賦者,藏意其中,意非義也,故賦失義久矣!故今之賦者,若載義藏意,應佈告天下,避言聽不一,誤意害義矣!”

(是曰)《淮南子》曰:“東海之魚名鰈(音士盍反。與床榻字同。),比目而行;北方有獸,名曰婁,更食更候;南方有鳥,名曰鶼(音兼),比翼而飛。夫鳥獸魚鰈,猶知假力,而況萬乘之主乎?獨不知假天下之英雄俊士,與之為伍,豈不痛哉?

(非曰)狐卷子曰:“父賢不過堯而丹朱放,兄賢不過周公而管蔡誅,臣賢不過湯武而桀紂伐。況君之欲治,亦須從身始,人何可恃乎?”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假力」固必須,但不可恃,東漢為除宦官而引董卓入洛陽,致獨霸漢廷,漢帝從此傀儡。至於非曰,「況君之欲治,亦須從身始,人何可恃乎?」非固也,明君治世必先治己,其次治家,再次治臣,而後治天下,故自無無用之臣矣!故竊以為,「假力」必須能「制」,不能「制」則勿「假力」」矣!「假力」內者,須防竄奪,「假力」外者,須防不走,故明君「假力」不獨一力,使相抗衡而不僭越矣!”

(是曰)孔子曰:“不患無位,患己不立。”

(非曰)孔子厄于陳蔡,子路慍,見曰:“昔聞諸夫子,積善者,天報以福。今夫子積義懷仁久矣,奚居之窮也?”子曰:“由,未之識也。吾語汝。汝以仁者為必信耶?則伯夷、叔齊為不餓首陽;汝以智者為必用耶?則王子比干不見剖心;汝以忠者為必報耶?則關龍逢不見刑;汝以諫者為必聽耶?則伍子胥不見殺。夫遇不遇者,時也;賢不肖者,才也。君子博學深謀而不遇時者,眾矣!何獨丘哉?”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不患無位,患己不立」,乃自勵之語,然君子豈真不患無位乎?若不患,孔子又何必周遊列國十四載哉?至於非曰,孔子否定子路之言,並言「夫遇不遇者,時也;賢不肖者,才也」,即謂天不報仁,非己無才。此又炫己誣天矣!天何必報也?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孔子五十知天命而遊列國,七十一歲卒,死前兩年尚請魯哀公出兵伐齊而被拒,故實不能隨心所欲也!故竊以為,守己者不患無位,濟世者患不得其位,知己已難,知命何易,人不謀天,庶幾可應天順勢而起,何能之?德配其位矣!”

(是曰)神農形悴,唐堯瘦臞,舜黎黑,禹胼胝,伊尹負鼎而幹湯,呂望鼓刀而入周,墨翟無黔突,孔子無暖席。非以貪祿位,將欲起天下之利,除萬人之害。

(非曰)李斯以書對秦二世云:“申子曰:「有天下者而不恣睢,命之曰以天下桎。」若堯舜然,故謂之「桎」也。夫以人徇己,則己貴而人賤;以己徇人,則己賤而人貴。故徇人者賤,而所徇者貴,自古及今,未有不然。夫堯禹以身徇天下,謂之「桎」者,不亦宜乎?”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欲起天下之利,除萬人之害」,非拘於表象行止,實拘於德智賢能矣!至於非曰,李斯「以天下桎」諫秦二世效堯舜,然秦國以暴治國,以刑迫民,何有「以天下桎」之念?莫非「以桎天下」哉!李斯功佐秦滅六國,立郡縣制,本可萬世留名,然焚書坑儒,謀害扶蘇,終又被趙高所害,誅滅三族,晚節不保,遺臭萬年。故竊以為,君須自立,不待擁立,以不脅於下。並令臣不專擅樹黨,專擅虛君,樹黨謀逆。誡子不結吏,避爭擁立,禍起蕭牆矣。庶幾無內憂而能致外務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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