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4-20

重讀《反經》 心得彙編 (第四輯)

▼田單用火牛陣破了燕軍,唐代王玄策用火牛陣擊潰印度數萬象軍。(圖/李重德提供)

【李重德/專欄報導2021/10/26】 前言:重德 為何要重讀一遍《反經》?重德前幾天心血來潮,於是翻閱 重德 10 年前所整理的創作於唐朝的帝王學首要之奇書─《反經》資料,發現許多注釋所連接的網頁都已經散失了,於是又重新編排一下,目前初步整理出大概,共約1000多頁,正在啟動細部的內容整理工程,日夜兼程的話大約需時一星期的工作。   

其內容章節如下:《大體》、《任長》、《品目》、《量才》、《知人》、《察相》、《論士》、《政體》、《君德》、《臣行》、《德表》、《理亂》、《反經》、《是非》、《適變》、《正論》、《霸圖》、《七雄略》、《三國權》、《懼誡》、《時宜》、《釣情》、《詭信》、《忠疑》、《用無用》、《恩生怨》、《詭順》、《難必》、《運命》、《大私》、《敗功》、《昏智》、《卑政》、《善亡》、《詭俗》、《息辯》、《量過》、《勢運》、《傲禮》、《定名》、《出軍》、《練士》、《結營》、《道德》、《禁令》、《教戰》、《天時》、《地形》、《水火》、《五間》、《將體》、《料敵》、《勢略》、《攻心》、《伐交》、《格形》、《蛇勢》、《先勝》、《圍師》、《變通》、《利害》、《奇正》、《掩發》、《還師》。   

重德重閱此書是因為有感應到習近平或其國師的靈體近期內會入 重德 的夢境中來共議中國大陸的國事,因此先作複習。

【閱讀說明】

重德在整理《反經》時亦把其中的醒世佳句發送到本會(高雄市中小企業協會)的群組之中,為了讓非本會群組的網友也能同享這一個福利,重德 因此再彙整每一天的整理資料成一個文章,以便於網友參閱與存檔。

今天是整理《反經》的第四天,完成進度是《是非》中的從第14到第26共13個是非之辯證,因為《是非》一篇內容多且雜,是以兩古聖先賢之論對同一事相辯,但《反經》書中並無對兩造加以評斷,故使得言各有理,然莫衷一是何能使凡人知意行義?故作者李重德在(事曰)與(非曰)之後又加上拙見的(平曰),使讀者能更明是非之差,真偽之別。以下就依照章節名稱逐一將其中佳句縷列,各位讀者如有內容疑義可以私下聯絡重德來相互交流。

《是非》

(是曰)太公曰:“明罰則人畏懾,人畏懾則變故出;明賞則人不足,人不足則怨長。故明王之理人,不知所好,不知所惡。”

(非曰)文子曰:“罰無度則戮而無威,賞無度則費而無恩。”故諸葛亮曰:“威之以法,法行則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則知榮。”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明罰則人畏懾,人畏懾則變故出」非固也,不明之罰更令畏懾,更易變故出。「明賞則人不足,人不足則怨長」非固也,不明之賞何以教忠?賞異怨更長。「明王之理人,不知所好,不知所惡」非固也,不知好惡何能投報?疑君何有忠臣哉?至於非曰,文子與諸葛亮之言固是,然賞罰有「度」,而「度」依「法」,「法」又從「君」,故小害可止,而大患不絕。故竊以為,「法」不可從「君」,而須從「制」,並使「制」從「道」,方能長治久安矣!“

(是曰)文子曰:“人之化上,不從其言,從其行也。故人君好勇,而國家多難;人君好色,而國家昏亂。”

(非曰)秦王曰:“吾聞楚之鐵劍利而倡優拙。夫鐵劍利則士勇,倡優拙則思慮遠。以遠思慮禦勇士,吾恐楚之圖秦也。”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人之化上,不從其言,從其行也」非固也,下何能窺上?不從其言又何從矣?「人君好勇」與「人君好色」皆因暴斂惹議,若無暴斂豈有錯焉?至於非曰,「夫鐵劍利則士勇,倡優拙則思慮遠」非固也,「鐵劍利」技也,「士勇」人也,技可助人但不擒人。「倡優拙」藝也,「思慮遠」志也,藝可勵志但不廢志。故竊以為,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然上下不同調,與內外不協作,皆始於上不憫下,下不知上意,故上令下不從。故竊以為,孟子曰:「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足以為警惕。”

(是曰)墨子曰:“雖有賢君,不愛無功之臣;雖有慈父,不愛無益之子。”

(非曰)曹子建曰:“舍罪責功者,明君之主也;矜愚愛能者,慈父之恩也。”《三略》曰:“含氣之類,皆願得申其志,是以明君賢臣,屈己申人。”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墨子之言固是,然賢君獨愛功臣,則爭功諉過之風必起,慈父不愛無益之子,則恩生怨,一家變為多家。至於非曰,「舍罪責功」則賞罰無繩,豈能勵士?惟「以明君賢臣,屈己申人」寡矣,僅藺相如忍讓為國為鮮例。故竊以為,君臣之間乃利害關係,行止宜從其利害。父子之間乃親屬關係,互動宜從其情感。如此公私有分,內外有別,自能不以私害公,亦無因公而伐情矣。”

(是曰)《傳》曰:“人心不同,其猶面也。”曹子建曰:“人各有好尚。蘭芷蓀蕙之芳,眾人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咸池有六英之發,眾人所樂,而墨子有非之之論。豈可同哉?”

(非曰)語曰:“以心度心,間不容針。”孔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人心不同,其猶面也」非固也,近觀人面如花,遠觀人面如米,何能異乎?故群而同之,獨而不同。至於非曰,「以心度心,間不容針」非固也,他心何與我心同乎?我又何能以我心度他心哉?「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固是,若此,則「己所不欲之事」何能成之?故竊以為,人心群而同之,獨而異之,故上主宜群下而使,欲成教戰效死之事,上主宜求天恕,而後博人恕,如此下有主靠,主有天倚,庶幾可成矣!”

(是曰)管子曰:“倉廩實,知禮節;衣食足,知榮辱。”

(非曰)古語曰:“貴不與驕期而驕自至,富不與侈期而侈自來。”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管子所言固是,然反之,「倉廩不實,不知禮節」可否?「衣食不足,不知榮辱」必乎?至於非曰,「貴不與驕期而驕自至」罪在「貴」乎?「驕」乎?「富不與侈期而侈自來」責在「富」乎?「侈」乎?故竊以為,上化下民即在「倉廩不實,知禮節;衣食不足,知榮辱」,否則作奸犯科不為過矣。故竊以為,「貴而驕,泥包金;富而侈,招賊殃」,自作自受,無可言是非矣!”

(是曰)《語》曰:“忠無不報。”

(非曰)《左傳》曰:“亂代則讒勝直。”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忠無不報」非固也,岳飛與方孝儒豈不忠,所報何也?磔刑十族也。至於非曰,「亂代則讒勝直」豈現於亂代,千載盡是如此。蓋臣迎君意則發,夥黨互援則保。故竊以為,智者亂世不出仕,昏君不為臣。忠者守其義,下忠無義之主謂「愚忠」。故竊以為,上主需先有義於下,方可期下之忠矣!”

(是曰)韓子曰:“凡人之大體,取捨同則相是,取捨異則相非也。”《易》曰:“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水流濕,火就燥;雲從龍,風從虎。”

(非曰)《易》曰:“二女同居,其志不同。”《語》曰:“一棲不兩雄,一泉無二蛟。”又曰:“凡人情以同相妒。”故曰:“同美相妒,同貴相害,同利相忌。”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韓子之言固是,然主動取捨只為「協志」,被動取捨則因「盲從」,「同聲相應,同氣相求」則為「堅信」,凡此皆肇始於私情,而假公義行之,故能邀情以壯。至於非曰,所云固是,然曰「同美相妒,同貴相害,同利相忌」,意即理同而念不同,不同則相害,故「一棲不兩雄,一泉無二蛟」。故竊以為,「同情相吸」因共利共害,「同域相斥」因獨利獨害,古縱橫家善之,今從政者擅之,然「口業」易造而難除,勸君慎之!”

(是曰)韓子曰:“釋法術而以心理,堯舜不能正一國;去規矩而以意度,奚仲不能成一輪。使中主守法術,拙匠執規矩,則萬不失矣。”

(非曰)《淮南子》曰:“夫矢之所以射遠貫堅者,弓弩力也;其所以中的剖微者,人心也。賞善罰暴者,政令也;其所以行者,精誠也。故弩雖強,不能獨中;令雖明,不能獨行。”杜恕曰:“世有亂人,而無亂法。若使法可專任,則唐、虞不須稷、契之佐,殷、周無貴伊、呂之輔矣。”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韓子之言固是,然堯舜正國豈獨賴法術哉?若能獨賴法術,堯子丹朱何以繼位承大統三年而天下不以共主尊之,而不得不禪讓虞舜?至於非曰,人治為主,法治為輔,誠可畏也,蓋人主難得不昏暴,國有不測之君,民有無量之害矣。故竊以為,法治可疾不可廢,人治可期不可賴,若以法治為主,以人治為輔,則守成有餘,猶可進取,若以人治為主,法治為輔,則應變有成,後患無窮。知法治與人治之利弊,取時而用,則聖矣!”

(是曰)慮不先定,不可以應卒;兵不先辦,不可以應敵。《左傳》曰:“豫備不虞,古之善政。”

(非曰)《左傳》曰:“士蒍謂晉候曰:「臣聞之:無喪而戚,憂必仇焉;無戎而城,仇必保焉。」”《春秋外傳》曰:“周景王將鑄大錢。單穆公曰:「不可。古者天災降戾,於是乎量資幣,權輕重,以振救人。夫備預,有未至而設之(修國備也。預備不虞,安不忘危。),有至而後救之(若救火、療疾,量資幣之屬。),是不相入也(二者先後各有宜,不相入。)。可先而不備,謂之怠(怠,緩也。);可後而先之,謂之召災(謂人未有患,輕而重之,離人匱財,是以召災也。)。周固瀛國也,天未厭禍焉,而又離人以佐災,無乃不可乎!」”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豫備不虞,古之善政」固是也,然何「豫備」?何量能?何急迫?則不能草率,否則禍未來而自禍,前因神州豬貴而暴養,後因料昂而損,近因價跌而棄,此「豫備」過猶不及矣!至於非曰,「鑄幣備預」係為籌款賑災,然通貨膨脹自是不免,故曰離人佐災。故竊以為,「豫備」有度,通貨有節,治國之良策矣!”

(是曰)《左傳》曰:“古人有言:「一日縱敵,數世之患也。」”

(非曰)晉楚遇于鄢。范文子不欲戰,曰:“吾先君之亟戰也有故。秦、狄、齊、楚皆強,不盡力,子孫將弱。今三強服矣(齊、秦、狄。),敵,楚而已。唯聖人能內外無患。自非聖人,外甯必有內憂(驕而亢,則憂患生。)。盍釋楚以為外懼乎?”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一日縱敵,數世之患也」非固也,此有二戰後美國縱放敵國日本,反令日本臣服為盟國可證之。至於非曰,范文子之言非也,晉曾敗秦但未擒秦,後又裂國而終為秦所滅,非「外甯必有內憂」,實「內憂必有外患」。故竊以為,敵未必是外患,內憂更為大敵,而攘外必先安內,若擬藉外患來團結內部,飲鴆止渴矣!聖君當務內政以得民心,則內無亂,臣無叛,庶幾無外患矣!”

(是曰)《三略》曰:“無使仁者主財,為其多恩施而附於下。”

(非曰)陶朱公中男殺人,囚于楚。朱公欲使其少子裝黃金千鎰往視之。其長男固請,乃使行。楚殺其弟。朱公曰:“吾固知必殺其弟。是長與我俱,見苦為生之難,故重其財。如少弟生見我富,乘堅驅良,逐狡兔,豈知其財所從來,固輕棄之。今長者果殺其弟,事理然也,無足悲。”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無使仁者主財,為其多恩施而附於下」非固也,《後漢書·質帝紀》:「方春戒節,賑濟乏戹,掩骼埋胔之時。」清·李百川《綠野仙蹤》第31回:「他也知道收買民心,開倉賑濟,並恤被兵之家,四縣亦如此行事。」足證賑濟不可吝給,方可安民,而民心附於上。至於非曰,陶朱公既早知其長子將吝給而敗事,然又從其請,疑自不捨金。故竊以為,施仁宜使仁者,救難宜使智者,教戰宜使勇者,用其情以利其功也!”

(是曰)《語》曰:“祿薄者不可與入亂,賞輕者不可與入難。”慎子曰:“先王見不受祿者不臣,祿不厚者,不與入難。”

(非曰)田單將攻狄,見魯仲子。仲子曰:“將軍攻狄,弗能下也。何者?昔將軍之在即墨,坐而織蕢,立而杖插,為士卒倡。此所以破燕。今將軍東有液邑之奉,西有蕢上之娛,黃金橫帶,而馳乎淄澠之間,有生之樂,無死之心。所以不勝也。”後果然。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祿薄者不可與入亂,賞輕者不可與入難」非固也,蓋祿薄者與入亂恐自厚,然自厚尚有節,獵功自厚可使平亂矣!蓋賞輕者與入難恐反叛,然入難如赴義,不邀義者何能入難矣!至於非曰,其末有誤,非「後果然」,實則仲子言後,田單曰:「單有心,先生志之矣。」明日,乃厲氣循城,立於矢石之所,乃援桴鼓之,狄人乃下。故竊以為,以財帛邀人志,非僅不能與入亂,更不能與入難,以情義邀人志,則不只可與入亂,更可與入難。令下無生之樂,有死之心,攻城可也,守城難矣。令下有生之樂,無死之心,守城可也,攻城難矣!”

(是曰)《語》曰:“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非曰)《語》曰:“交接廣而信衰于友,爵祿厚而忠衰於君。”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固是,然遵者少,何也?境遷而志改,時過而無情。至於非曰,「交接廣而信衰于友,爵祿厚而忠衰於君」固是,然逐者夥,何也?廣交而固己,邀利以買忠。故竊以為,不愛糟糠之妻,何愛黎民百姓矣?故不能重任之。廣交必不能忠志,貪婪必不能忠君,故不能重任之。故竊以為,往來皆布衣,相愛守一家,此可以外放任官。謹友以同志,清廉以自持,此可以畀予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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