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讀《反經》 心得彙編 (第三輯)
▼《反經》 心得彙編 (第三輯)。(圖/李重德提供)
【李重德/專欄報導2021/10/25】 前言:重德為何要重讀一遍《反經》?重德前幾天心血來潮,於是翻閱重德10 年前所整理的創作於唐朝的帝王學首要之奇書─《反經》資料,發現許多注釋所連接的網頁都已經散失了,於是又重新編排一下,目前初步整理出大概,共約1000多頁,正在啟動細部的內容整理工程,日夜兼程的話大約需時一星期的工作。
其內容章節如下:《大體》、《任長》、《品目》、《量才》、《知人》、《察相》、《論士》、《政體》、《君德》、《臣行》、《德表》、《理亂》、《反經》、《是非》、《適變》、《正論》、《霸圖》、《七雄略》、《三國權》、《懼誡》、《時宜》、《釣情》、《詭信》、《忠疑》、《用無用》、《恩生怨》、《詭順》、《難必》、《運命》、《大私》、《敗功》、《昏智》、《卑政》、《善亡》、《詭俗》、《息辯》、《量過》、《勢運》、《傲禮》、《定名》、《出軍》、《練士》、《結營》、《道德》、《禁令》、《教戰》、《天時》、《地形》、《水火》、《五間》、《將體》、《料敵》、《勢略》、《攻心》、《伐交》、《格形》、《蛇勢》、《先勝》、《圍師》、《變通》、《利害》、《奇正》、《掩發》、《還師》。
重德重閱此書是因為有感應到習近平或其國師的靈體近期內會入重德的夢境中來共議中國大陸的國事,因此先作複習。
【閱讀說明】
重德 在整理《反經》時亦把其中的醒世佳句發送到本會(高雄市中小企業協會)的群組之中,為了讓非本會群組的網友也能同享這一個福利,重德因此再彙整每一天的整理資料成一個文章,以便於網友參閱與存檔。
今天是整理《反經》的第三天,完成進度是《是非》中的前13個是非之辯證,因為《是非》一篇內容多且雜,是以兩古聖先賢之論對同一事相辯,但《反經》書中並無對兩造加以評斷,故使得言各有理,然莫衷一是何能使凡人知意行義?故作者李重德在(事曰)與(非曰)之後又加上拙見的(平曰),使讀者能更明是非之差,真偽之別。
以下就依照章節名稱逐一將其中佳句縷列,各位讀者如有內容疑義可以私下聯絡 重德 來相互交流。
《是非》夫損益殊途,質文異政。或尚權以經緯,或敦道以鎮俗。是故,前志垂教,今皆可以理違。
(是曰)《大雅》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易》曰:“天地之大德曰生。”
(非曰)《語》曰:“士見危致命。”又曰:“君子有殺身以成仁,無求生以害仁。”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乃趨吉避凶之論,然明與昏常伴,哲與慾相連,豈能預知而謀斷。而天地誠好生德,惟無常恆在,生不如死亦不少見,何能自定之?至於非曰,「士見危致命」此固可嘉其行,但若致命不能使不危,殺身不能成仁,則致命何益?殺身何義?故竊以為生死嚴肅,需先辨「明」與「無明」之別,知「哲」與「不哲」之異,求「危」與「無危」之差,定「仁」與「不仁」之義,則當致命時,自無礙於生,殺身者終可成仁,則死亦如生,而生者可以不死矣!”
(是曰)管子曰:“疑今者察之古,不知來者視之往。”古語曰:“與死人同病者,不可生也;與亡國同行者,不可存也。”
(非曰)《呂氏春秋》曰:“夫人以食死者,欲禁天下之食,悖矣;有以乘舟死者,欲禁天下之船,悖矣;有以用兵喪其國者,欲偃天下之兵,悖矣。”杜恕曰:“夫奸臣賊子,自古及今,未嘗不有。百歲一人,是為繼踵;千里一人,是為比肩。而舉以為戒,是猶一噎而禁人食也。噎者雖少,餓者必多。”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管子之言雖無差,但「疑今察古」則古必有資今之料乎?且「視往知來」,然往者已矣,來者何必相同?至於言「與死人同病者不可生」,則豈不廢醫矣!至於非曰,「因噎廢食」固不足取,但「因噎慎食」則非能罪之,奸臣賊子雖非繼踵,也非比肩,但是何能預無之,預無之則必有之,蓋因不防則孳生。故竊以為袁子所謂:「刑法承於下,而後仁義興於上也。」可防微杜漸,足堪治世!”
(是曰)孔子曰:“惡訐惡以為直。”
(非曰)管子曰:“惡隱惡以為仁者。”魏曹羲《至公論》曰:“夫世人所謂掩惡揚善者,君子之大義;保明同好者,朋友之至交。斯言之作,蓋閭閻之臼談。所以救愛憎之相謗,非篤正之至理,折中之公議也。世士不料其數,而系其言,故善惡不分,以覆過為宏也。朋友忽義,以雷同為美也。善惡不分,亂實由之。朋友雷同,敗必從焉。談論以當實為情,不以過難為貴;相知以等分為交,不以雷同為固。是以達者存其義,不察于文;識其心,不求於言。”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惡訐惡」豈真為「直」乎?蓋檢警莫非「訐惡」之人,何能被惡之?而惡人者被稱為「直」,難道孔子擔心被「訐惡」嗎?至於非曰,管子之言雖無差,但是「惡隱惡」不足以去隱惡,何若揭隱惡以成其仁矣!惟惡若不違法則難刑,故法若不備,則惡無定罪,然若法令如毛,則盜賊四起,又何治矣!故竊擬改孔子之言為「惡訐虛惡而平議以為直」,並竊擬改管子之言為「惡隱大惡而揭掩以為仁者」,期無負公義。”
(是曰)《越絕書》曰:“衒女不貞,衒士不信。”
(非曰)《漢書》曰:“大行不細謹,大禮不讓辭。”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衒女不貞」非固也,擇偶可也,婚後不宜。「衒士不信」非固也,謀生可也,進退不宜。至於非曰,「大行不細謹」,何大何細,無以為界。「大禮不讓辭」,何大何讓,無以為名。故竊以為《論語‧子罕》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與《書經.大禹謨》:「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更合道也!”
(是曰)黃石公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德者強;有其有者安,貪人有者殘。殘滅之政,雖成必敗。”
(非曰)司馬錯曰:“欲富國者,務廣其地;欲強兵者,務富其人;欲王者,務博其德。三資者備,而後王業隨之。”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務廣地者荒」非固也,地荒源於人荒,故以地邀人,猶勝以人謀地。「務廣德者強」非固也,廣德源於博施,強能博施,而非博施能強。至於非曰,司馬錯之言雖無差,但富國之道非廣地一途,強兵之道非富人一途,稱王之道非博德一途。故竊以為今主應務廣才以應時取正利,則富國強兵在其中矣!至於稱王,與天合則可自待不求,若逆天則殆,前有袁世凱為鑑!
(是曰)《傳》曰:“心苟無瑕,何恤乎無家?”《語》曰:“禮義之不僭,何恤於人言?”
(非曰)《語》曰:“積毀銷金,積讒磨骨,眾羽溺舟,群輕折軸。”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心苟無瑕,何恤乎無家?」豈非「處處無家處處家」隨遇而安乎?「禮義之不僭,何恤於人言?」豈非「人人難過人人過」我行我素乎?至於非曰,「積毀銷金,積讒磨骨,眾羽溺舟,群輕折軸」皆因積重而難返。故竊以為「心固必守,家務必歸,禮義不僭,人言可畏」則庶幾進退有據,群而不凡也!”
(是曰)孔子曰:“君子不器,聖人智周萬物。”
(非曰)列子曰:“天地無全功,聖人無全能,萬物無全用。故天職生覆,地職載形,聖職教化。”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君子不器」固也,非可罪也,若為器,何能自擇所務。「聖人智周萬物」難也,萬物不同何能智周?至於非曰,「天地無全功,聖人無全能,萬物無全用」固也,故知天地聖人萬物非可恃也,只可傍也!而「天職生覆,地職載形,聖職教化」卻獨漏「人職」,莫非無職矣?故竊以為經不論人只論聖,人之不人何能聖哉?竊以為人異於獸幾何?惟心惟念矣,故勵其心,淬其情,堅其志,則可群也,群則合力,開物成務。故竊以為「以人事人足矣,群臻至善,何求獨聖矣?」”
(是曰)孔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非曰)孔子曰:“晉重耳之有霸心也,生於曹衛;越句踐之有霸心也,生於會稽。故居下而無憂者,則思不遠;覆身而常逸者,則志不廣。”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君子坦蕩蕩」為無隱無憂之狀,此固難矣,然非坦蕩蕩者豈非君子?此言過矣!「小人長戚戚」為憂患悲戚之狀,此豈願之,然何令長戚戚獨責小人?此言過矣!至於非曰,「居下而無憂者,則思不遠」固也,然有憂又如何哉?「覆身而常逸者,則志不廣」固也,然不逸又如何哉?故竊以為積穀禦寒人之務也,知足常樂人之權也,行其務方得其權,非悖也!家國源於憂患,敗於逸淫,此上下所共知而難守,故世有興亡,人有榮辱,藉以醒世澄濁矣!”
(是曰)韓子曰:“古之人,目短於自現,故以鏡觀面;智疑於自知,故以道正己。”
(非曰)老子曰:“反聽之謂聰,內視之謂明,自勝之謂強。”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以鏡觀面,以道正己,然鏡何能真反?道何能真正?若以凹鏡觀面則狹,以凸鏡觀面則圓,故欲真睹則需真鏡矣!若以邪道正己則魔,若以佞道正己則鬼,故欲正己則需真道矣!至於非曰,「反聽之謂聰」,然耳聰亦可能偏聽。「內視之謂明」,然明視亦可能近視。「自勝之謂強」,然強勝亦可能自聖。因此,竊以為「道不外求,而純於一」,如此則反聽將無喳,內視將無礙,自勝將無阻。”
(是曰)唐且曰:“專諸懷錐刀而天下皆謂之勇,西施被短褐而天下稱美。”
(非曰)慎子曰:“毛嬙、西施,天下之至姣也,衣之以皮倛,則見者皆走;易之以玄緆,則行者皆止。由是觀之,則玄緆,色之助也。姣者辭之,則色厭矣。”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云刺客為勇,因所刺為暴君,若為賢君,豈有勇譽?西施本美,起於鄉野,衣何爭輝?至於非曰,人披獸衣即為獸乎?謬也,今人著皮鞋皮衣者眾,莫非走獸?故竊以為錦衣玉食非必要,善己者毋以容為能,則喜樂不外繫,無惹恆安矣!”
(是曰)項梁曰:“先起者制服於人,後起者受制於人。”《軍志》曰:“先人有奪人之心。”
(非曰)史佚有言曰:“無始禍。”又曰:“始禍者死。”《語》曰:“不為禍始,不為福先。”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孫子曰:『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也。』,因知若無能動於九天之上,則攻必拙,而若守方能藏於九地之下,豈有勝算矣?況“《左傳·莊公十年》:「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可知先人雖有「奪人之心」之效,但也可能有「氣衰力竭」之果。至於非曰,「不為禍始,不為福先」係以必禍而論,但凡舉事,福哉禍兮,又何能預知?明朝英宗「奪門之變」,兵部尚書于謙按兵不動,雖有助於英宗,但仍被斬與抄家流放,豈真「不為禍始即無禍」乎?故曰:『戰勢不過奇正,奇正之變,不可勝窮也。奇正相生,如循環之無端,孰能窮之?』,故竊以為奇正都非定數,實為變數與因變數,須視情與視勢而定!故先後之優劣非必然,宜視攻守之勢與內外之情而定,焉可預之!“
(是曰)慎子曰:“夫賢而屈於不肖者,權輕也;不肖而服於賢者,位尊也。堯為匹夫,不能使其鄰家,及至南面而王,而令行禁止。由此觀之,賢不足以服物,而勢位足以屈賢矣。”
(非曰)賈子曰:“自古至今,與民為仇者,有遲有速耳,而民必勝之矣。故紂自謂天王也,而桀自謂天父也,已滅之後,民亦罵之也。以此觀之,則位不足以為尊,而號不足以為榮矣。”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賢不必屈於不肖,若屈於不肖何能賢矣?不肖豈真服於賢者?權在則服,無權則背。堯雖賢而無利於鄰家,何能令服?故知先賢於左右而後賢天下則「養望」,否則賢天下而鄰不服,則此賢為「仰望」,故「養望」成於人,而「仰望」功在天。至於非曰,桀紂在,民莫敢罵之,己滅後民方罵之,何故哉?「權」也!「勢」也!故知賢若不能福人,則不足以服人,權勢若失,則德失功滅而罪復加其上,此成王敗寇,何足論哉!”
(是曰)漢景帝時,轅固與黃生爭論於上前。黃生曰:“湯、武非受命,乃殺也。”固曰:“不然。夫桀紂荒亂,天下之心皆歸湯武。湯武與天下之心,而誅桀紂,桀紂之人,弗為使而歸湯武,湯武不得已而立,非受命為何?
(非曰)黃生曰:“冠雖蔽,必加於首;履雖新,必貫於足。何者?上下之分也。今桀紂雖失道,然君上也;湯武雖聖,臣下也。夫君有失行,臣不正言匡過,以尊天子,反因過而誅之,代立南面,非殺而何?”
(平曰)李重德曰:“至於是曰,湯武誅桀紂,係為天下抑或為己立?恐難斷之,史為勝功者作,君立必然受命於天,何足怪哉?至於非曰,若蔽冠加於首,何能正其上?己不自正,必招侮惹慢,蘊變於其中,何能怪人乎?故竊以為上下非恆定,權勢以定之,正反非必然,成敗以定之。故上知行「束無束以不自束」,則下莫敢不自束,以避被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