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廖金明／專欄報導】 由於社會型態的ie變遷qienˊ,造成了蓋多[山寮子弟]變成[都市戇ngong],所以每次帶細人仔nˋe歸到屋家,總是會將細孲 oˇ仔ve ˋ帶到田坵kiuˊ埔邏lauˊ一轉,同時向細孲oˇ仔講起頭擺bai ˋ的ie事：以前阿爸還細se時節,讀書歸來抑iaˊ係禮拜日時,就會將屋家所畜介ge[大閹iamˊ牯guˋ]牽到這裡來食草,這裡就係阿爸童年生活的le天地。但是目前已經分人開懇kienˋ為良田,種農作物了leˇ,也蓋少有機會看得ne ˋ到有人牽牛來掌zongˋ,所以恁anˋ地neˊ來講,都係相似同細人仔講古一樣,無法使得ded ˋ伊等來相信有關相當多牛仔ve ˋ介ie故事。但是身為農家子弟,也不得不將牛仔介事,詳細講分自qidˋ家介子女來瞭解,牛仔到底係麼mag ˋ介東西？
—.食牛肉,會破敗運氣：話講；牛雖然蓋蠻manˇ蓋牛,但是伊係以前農家人介ve大恩人。以前若naˊ係無牛仔,牛車行唔m ˇ得,無牛仔,犁頭也犁唔得,農家介ve農作物也耕唔得,可以講得無牛仔就無法度耕作生活,可見農家與牛仔的ie關係,係有一重要地veˊ。怪唔得,現下的算命先生,算到有人事業不成,運氣蓋goi衰者,一開嘴就問伊講；先生！你牛肉有食冇moˇ？假使有食,奉勸莫食,食牛肉會破敗pai運氣,行善第一係莫食牛肉,不然大運難行,壞運難擋dong ˋ！因為牛仔,分人駛日駛夜,相當辛苦,論[功勞],論[苦勞]都係相當大,牛肉實在莫食伊較go好,由此可見一般人對牛仔係一有尊敬之心。
二.大牛相鬥,細牛仔認食草：講起牛仔介事情也係真多,其中牛介ve哲zedˋ學哲理也真係深,就以細牛仔來講；伊最安份最守己,假使萬一大牛相鬥,細牛仔也唔會去過問大牛相鬥的ve事,只有頭磬磬qinˋ地neˊ來認食草,絕對唔會去赴fu陣。大牛雖然鬥到相當熱,也唔會去傷到細se牛仔,這點牛性實在蓋君子,不傷無辜gu,這與其他動物來比,實在可敬gin可佩pi。但是時下的ve人物就蓋多不如i ˇ牛介地方,假使無堵duˋ好,兩兄弟吵事相打,下輩介侄ciit仔leˋ也會揹柴析sagˋ揹棍仔來助陣。唉aiˋ！真係不如毋mˇ曾qien ˇ鍵鼻介細牛仔。兄弟吵事,甚至相打在所難免,為人下一輩仔介,奈nai可從中加油添醋cii來助陣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三.牛仔鍵kien鼻.,作jiogˋ怪無路來：細牛仔大了ieˇ以後,就變成[牛豚tunˇ仔neˋ],嫲maˊ介安名為牛牝cii仔e,公介為[生sangˊ牯guˋ仔veˋ],性情相當好動,不必拖車拖犁,相當閒,還不,又會偷食農作,只好將麻索挼noˇ成圈仔neˋ,將圈仔套上牛嘴桶,再用一條索仔束sogˋ在耳朵toˊ下,恁地就容易牽,唔驚伊亂走了,再過一段期間,教會了ie ˇ拖車拖犁後,就愛來鍵kien鼻。講到牛仔分bunˊ人鍵鼻也有一段小故事：聽講牛仔投胎轉世sii到凡間來做牛仔,前生senˊ也有註定,因為牛性蓋蠻,雖然前生罪果,審判轉世為牛,來到凡間同人拖車又拖犁。初下,也係相當不服fug,所以身為牛,還是不願做牛事,總是難以教乖,好在,當伊陰間轉世時,閻王賜su分bunˊ伊生有一隻非常有韌ngiun性的ne鼻公,同時在鼻公空肚裡的ie前端,點有一點黑痣zii斑,交代凡間農家愛用牛仔介時節,將[牛豚仔]牽來,用七寸長的nge布袋針,抆vun麻油搭dabˋ瞪cangˇ視中一桶黑點處,就容易穿con穿conˊ透,並將[牛鼻鍵]一栓sonˊ,配上牛索,萬事OK！以後,有這條牛索的ge控制,牛仔就會蓋認份蓋乖了ieˇ,不然牛索一抽,就會痛噢ioˊ！真係乖,絕對唔敢作jiogˋ怪。話講：當時下蓋多老前輩,就會以[鍵kien鼻]一事來形容後生仔結婚以後,就盡像牛仔鍵了neˇ鼻,猴無路來,有老婆可牽,也係作怪無路來,實在係有趣味！
四.暈funˇ牛嫲,分人閹iamˊ：生牯gu ˋ仔到較大時,雖然有牛鼻鍵來控制,但是還有一項[症ziin頭],就是看到牛嫲仔介時節,就會猴獷獷guangˇ地ngeˊ,相當猴,雖然隔有一~兩百公尺遠,也會直瀉xia唔怕牛車拖貶bienˋ,抄cauˊ去暈funˇ牛嫲,假使拖牛車拖到半路時,看到路邊有一堆濕濕siib的be牛尿堆doiˊ,也會自動停車,磬下來鼻pi一下,準到係[牛嫲尿]。鼻了ieˇ以後,牛頭就會昂ngo到半天高,在該ge暈牛麻,實在趣妙,牛仔恁老實也會想牛麻,真係不可思議ngi。假使駛車犁埔堵duˇ到這種症頭發fatˋ作時,也係實在相當傷腦筋,蓋無葛gadˋ煞sadˋ,無法度。所以知得牛牯仔會暈牛嫲時,主人就知得來看農民曆,選得neˋ較go好的日腳,請獸cu醫仔ieˋ來治療[閹iamˊ牛核卵],還細最愛看人閹牛仔。閹牛仔介時節,愛準備好牛藥散(煙窗肚裡烏烏的[火痰梅]攪giauˊ上麻油和fo ˇ藥)在日頭毋曾qien ˇ出,天一光介時節,就將牛仔牽到樹下,將牛角綁在大樹[丫]字型介樹桱guangˋ上hong,同時用[牛車槓gong]夾等nenˋ牛身。一切工作準備好以後,就由獸醫仔來主持操刀,向準後腳中間的兩粒,大聲一喝hodˋ,刀起卵落,剖到真好勢se,兩下手板膏goˇ牛藥散包好勢,同時可以看到身邊裝滿水的面盆仔,放有兩粒相似南洋番檨son恁大粒介be牛核卵。樹下的牛仔痛到猴死目死,實在才過,但是身邊的大人,眼金金到緊看面盆仔肚裡的東西,動腦筋想辦法當畫zu樣ngiongˋ地ngeˊ來料理這兩粒。
五.◆大閹牯性情乖巧,力頭飽：老一輩人講：牛哈卵炒麻油再放些xidˋ把baˋ地veˊ紅標的ve米酒,營養之高,味mi緒xi之好。食介時節,舌嫲maˇ都愛注意,不然舌嫲吞落肚都唔知,可見係樣般好食。怪唔得,當時有兩粒牛核卵,也愛照老規矩,愛蓋厚heu意地去請置zii腹bugˋ知心的me上賓或者前輩,來[席xib]一下,表示罕honˋ得有介珍品,唔敢濫lamˋ糝samˋ失敬gin。至於細人仔,只可鼻味緒xi,做毋得挾肉來食,[餳siangˇ]到口潾 lanˊ水流liuˇ流流liu流。所以有人講：牛仔大麻鼓隻,分一條[膦lin]害衰soiˊ衰！實在有影,莫恁好事就唔會分人來手術sud。又有人比喻：有個後生仔,讀書唔讀書,做事唔認真做事,歸日仔leˋ淨想細妹仔,安onˊ到doˊ係[暈fun ˇ細妹仔ieˋ]。生牯仔閹過以後,就變成大閹牯,性情乖巧kauˋ又壯,力頭也嶄zamˋ滿飽。
六.◆掌牛郎摸牛屎胐fudˋ,騎牛技術好：還細掌牛食草時,一定會騎牛,閹牯大隻又高,爬bagˋ上牛背囊long ˇ也相當不容易,無要緊,只要左手掀ienˊ開牛尾,右手五指視正zang牛尾頭底下三寸的ne地方,慢慢一搔zauˋ,包伊牛尾拂fid到半天高,非常鬆爽任im在你摸miaˊ,牛仔[氣ki帽mo相當好],同時恬恬diamˊ地meˊ企到do相似軍訓[稍息]一樣,後腳一前一後,企到拱拱giungˋ,恁地趁ciin機一踏一躍qiogˋ爬bagˋ上去,牛槌cuiˇ仔輕輕一打,噢auˋ！一聲,就[齊步走！]行了neˇ。但是騎術不佳,爬bagˋ唔上時,千萬不可[糸邦]bangˊ牛尾硬ngiang硬爬上去,牛尾一[糸邦]bangˊ,第二日包這隻牛仔會屙oˊ大瀉xia巴ba ˇ,牛仔會大傷元氣。騎牛不比騎馬,馬跑pauˊ係前後兩腳各同時落地,非常有節奏zeu感gamˋ。但是牛仔走zeuˋ時同人介行路一樣,前右腳同後左腳同時落地,所以騎在牛背囊nongˇ上覂覂fungˋ蹺kieu蹺,假使騎術欠佳,保證三兩下地veˊ就會包伊覂fungˋ跌落地,跌到喊阿爸阿乳nen討救命。
七.◆牛尾綁棍,包伊[追！趕！跑！跳！碰！]：記得有一次,某人騎在牛背囊上,閒來無事手又賤qien,就將牛尾拿來看看啊na咧leˊ以後,就將贏來的一大擐kung樹乳(橡皮)剝bogˋ下來,就將趜giugˋ牛仔的牛槌仔,纏在牛尾上,好死唔死,堵duˋ好吸sod牛血的[黃雞麻]蟲咬牛仔介大腿,牛仔一癢就來拂fid尾趜giugˋ吸血的le黃雞麻,奈nai知！連尾帶牛槌仔一拂,牛仔一時著cog驚,覺go ˋ到有人在後背打伊,樣般左拂右拂,牛尾上hong的nge牛槌仔跈tenˇ等左打右打,緊打緊遽giagˋ,將牛仔打到[追！趕！跑！跳！碰！],某人攬騎在牛背囊上,面甲gab]青,足足跑pauˊ了veˇ論點鐘,將人家塊塊埔puˊ的ve農作物,躪 lian到[攏總絲xiˊ繷iungˇ,賞平極光]。分bunˊ在遠處的某阿伯看到,覺到這隻細猴仔樣會恁犯famˊ衰人,樣會在人家的埔園上學起西部武俠的be騎士,將牛準馬來操練呢？,最後牛橫vang下來,人也跌落下來,恁地一擺的教訓,一帖篤dogˋ服,以後再也唔敢騎牛時手恁賤了ne ˇ。
八.◆牛心狹hab細se,死唔認輸好鬥 ,有傷有空各自膏goˇ牛屎：在1950年以前,每家每戶都畜hiug ˋ有幾下隻牛仔,所以每日一到日頭落山,歸莊肚裡,到處都可聽到[噢auˋ！噢！噢！]介趜giugˋ牛聲,同時三日兩日也會有聽到[細人仔閃samˋ噢moˊ！牛相鬥了veˇ噢ioˊ！]的大聲的ne喊,大人緊緊就拿丈過長的nge竹篙仔所湊deu介鉤gieuˊ鉤仔來鉤開,無moˇ就用禾稈gonˋ所紮zad的火把來沖cung開(因為牛蓋驚火)。講到牛仔相鬥,實在蓋奇怪,牛仔鬥過一擺以後,只要一堵duˇ頭,必定舉ngia角準備來相鬥,有個心較go毒的人家,知得某人介牛仔好鬥,就不怕辛苦,透tau當畫zu將自家介牛仔牽來,用豆油盎angˊ仔的ie盎angˊ析sagˋ,蓋工夫的ve將牛角修到尖利利,再利用機會牽出來放伊去相鬥,奈nai家人介牛仔鬥贏,大家就相爭拍手喊讚zanˋ！登真！了liauˊ不起！在該ge時節,牛鬥到do滿身有傷有空kangˊ也憑無賠。牛仔相鬥結束以後,各人牛仔一牽,看啊na傷空有一多,就挖iatˋ新鮮的ne牛屎來膏goˇ貼以後就算一個段落。輸者賺衰,蠃者賺封神,分人說sodˋ了leˇ幾句好話,值回票價,再所不惜xidˋ。由此看來,有心使牛相鬥,真係唔怕牛仔介ie生死,實在蓋無良心。
九.◆皇帝相打,爭天下,老閹牯相鬥角對角,所爭係麼介？在農家莊,牛相鬥事本係一件平常事,不值得一怪。但是相信蓋多人唔知得,為何牛相鬥會鬥到恁殺satˋ牙。記得以前有兩隻老閹牯,年事已高,牛角都受到牛索長年介鋸到左角會斷會斷,有一日在大圳水竇deu肚裡相鬥,鬥到兩隻牛仔都各斷一枝角,還係在大圳肚裡拂fud來拂去,分連崗gongˊ頂高看牛鬥介人,笑到褲都險笑溜liu下來,人講：鬥熱了leˇ介牛,確實好鬥,一些都無爭差。
話又講轉來,有人講：皇帝相打爭天下,雞公相打胸對胸,阿妹相打爭老公。人為功名利祿lug來鬥,牛仔為了相爭[牛嫲maˇ]來鬥。由上面所看,牛仔相鬥為了牛嫲,實在蓋像有影。又有人講：牛心又狹hab又細se,死不認輸好鬥。再講：牛仔麼介都唔驚,再苦再險都唔會叫出聲,但是牛仔溫vun浴iog時,圓身貶bianˋ來貶去一不小心,四腳蹺ngia天,仰臥(俗稱貶bienˋ肝)時,就會像細豬仔一樣,唔m唔滾緊叫,求救伊翻身,不然為時一久,仙丹妙藥都難解救。可見,牛心狹小,不認輸好鬥也有一片理。
十◆.牛嫲養子,跪求四方眾神.牛仔知死唔知走：講到牛嫲養iongˊ細牛仔時,更至奇怪,當牛嫲肚痛將愛生產前,必定四腳落地跪,向四方眾神各跪一下,祈求生產順序xi。你講妙不妙,牛也知得養子係生sangˊ死門關大事,養子前愛求神保佑的道理,實在[五花八門]不可思議。同時牛性屬忠,也知得宿xiugˋ命論,所以有人常講：豬仔知走唔知死,牛仔知死唔知走。深深知得命死該死,絕對唔會來逃toˇ命,所以牛仔將分人[敲kau角]介時節,也只有含淚等死;火燒牛欄,也戇ngong信大難臨頭而iˇ不走,絕對唔會像其他動物,衝zungˊ上衝下,衝到溜皮溜骨來討救命,實在蓋有[敬gin神]與[宿命論]。
十一.◆一理徹底萬理通,牛仔舌嫲會舐seˊ鼻公：話牛連篇走筆到這跡jiagˋ仔gˋe,上述sud事實係童年掌牛時節,所觀察到牛仔介各項,話牛連篇,愐menˋ想到還細掌牛介生趣所在實在多,一理徹底萬理通,牛事當多哲學哲理也唔會少,奉諫lien諸君,莫學牛仔壞的ie一面,更至愛體會牛仔對農家功勞不小,也該goiˊ愛帶念些xidˋ把來保護牠,同時更至愛思量己身所出的阿爸阿姆,伊等為了子女日夜比牛還較煞sadˋ猛mangˊ來操煩子女,為人子女該當有孝父母正著,至於政壇人物更至不可學牛性好鬥,影響凡間世人介生活。===本文完====
◆本文客語四縣(南部音)註解：
1.山寮戇ngong：指住在山寮下不懂事的人。
2.大戇鳥：傻瓜。悟ngu：意會 + 體會。
3..細孲oˇ仔：概指一般十歲以下小孩。
4.孲oˊ[子牙]ngaˇ仔：嬰孩。
5.大閹iamˊ牯guˋ：指閹過的大水牛。
6.冇moˇ：<無>文讀vuˇ,語讀moˇ。
7.掌zongˋ牛：看牛,放牛食草。
8.掌牛→放牛(華語)字義相反,但意思相同。
9.講古：講故事,含意有不可能的意思。
10.講傳con仔neˋ：講故事。
11.蓋蠻manˇ：指不聽話,蓋牛。
12.挼noˇ：相當華語搓。客語 挼noˇ→搓caiˊ&co不同。。
13.山寮&草地>指偏僻所在。
14.蓋衰soiˊ：運氣不好。
15.黃雞嫲蟲：形如大烏蠅,善吸動物血。
16.頭磬磬cinˋ：同[頭犁犁loiˇ]喻低頭。
17.赴fu陣：參加打鬥。
18.分人說sodˋ：分人誇kuaˊ獎。
19.時下：現下,現在。
20.虱sebˋ嫲,蚩ciiˇ,跳蚤cauˋ,湖蜞kiˇ。
21.鍵kien鼻：即鼻子穿孔,戴上牛鼻鍵。
22.牛鼻鍵：栓牛鼻介鍵子。
23.牛豚tunˇ仔neˋ：即細牛仔的統稱。
24.敲kau角：喻死掉或被殺。
25.牛牝cii：嫲的細牛仔。大的叫牛[嫲maˇ]仔。
26.牛牯guˋ：未閹 iamˊ的公牛。
27.柴ceuˇ析sagˋ：剖開燒火木柴的一半。
28.耳朵toˇ下：指耳垂底下。
29.盎angˊ析sagˋ：玻璃瓶的碎片。柴析sagˋ魚。
30.初下：頭一次。最初的意思。
31.哲zadˋ學→哲zedˋ學<北部音>
32.抆vun：橫式左右沾。
33.醮jiamˋ：直式一沾。
34.貶bienˋ肝：人仰馬翻。
35.瞪cangˇ：閉上一眼,開一眼來瞄。
36.猴無路：作怪無路。
37.邏lauˇ：看一看。巡sunˇ邏 loˇ,邏lauˇ聊(liau)。
38.症ziin頭：症侯,怪癖piagˋ。
39.猴獷獷guangˇ：即公的看到嫲的,為了求愛而愛現的行為。
40.抄cauˊ：追也。
41.趜giugˋ：永遠位置在後趕。
42.暈funˇ牛嫲：想牛嫲maˇ的意思。
43.暈細妹仔：想女孩。
44.葛gadˋ煞sadˋ：原意為老人家所用的杖仔,喻辦法。
45.日腳：指日期的好壞。
46.無爭zenˊ差：無爭議論不同。
47.看差：看錯。
48.火痰tamˇ梅：煙窗裡面,經火燒後所結的黑色煙粒。
49.牛車槓gon：牛車前面拉牛車的兩枝直木。
50.兩下手板：即拍兩下手掌,喻很快。
51.番檨son：即芒果。
52.韌ngiun性：不易斷。
53.潤性：含水份。
54.才coiˇ過：可憐。
55.才情：有辦法。
31.猴死目死：非常可憐樣。
56.膏goˇ牛屎：喻憑無賠償,雙方自行負責。
57.置zii腹bugˋ：知己的人。
58.狗咬到：單方受損無法求償。
59.田唇siinˇ：田畦,田邊的小堤,田埂gangˋ。
60.摸miaˊ牛<旨sii>胐fudˋ：俗稱看牛,同拍馬屁的意思。[旨sii]字加尸部首。
61.阿爸阿乳nen：即大聲叫爸媽。蠶camˇ&蟬samˇ。
62.一理徹底萬理通：前運用[禪samˇ&悟ngu]。
63.樹乳：即橡皮筋。
64.透teu當晝：正午。
65.透夜：一整個晚上。
66.封神：喻喜愛被人誇獎。
67.殺牙：咬牙切齒,喻兇狠。
68.過身：過逝是也。
69.鬥熱介牛：喻死對頭,好鬥。
70.貓徙saiˋ竇deu：性不定。
71.打驚的牛：喻一見就怕。。
72.[矢屈]kud→長變短&過goˊ不同。
73.牛老車過goˊ：喻老而不中用。
74.相當人老珠黃。過goˊ→由厚變薄
75.牛頭馬面：喻非常野蠻不講理。
76.豬接杓sog：急性接話。
77.牛倒do草：像牛閒來無事反芻,喻講話再三重復,嚕嗦。
78.狗竇deu：髒 亂。
79[矢屈]kud.尾牛好拂fid尾：本領差又喜愛表現。
80.大牛相鬥,細牛仔認食草：喻各守本份,莫管閒事。
81.瘦牛嫲maˇ大角板：喻看起來不差,但用唔得。
82.牛角貼粄banˋ仔：鬥板,喻多管閒事。
83.奢saˊ(沙)鼻牛：喻喜愛被人誇獎,同封神。
84.趖soˇ濞：流濞。
85.牛膦linˋ較go多錢,也係缽仔較go多錢：喻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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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做賊的黃牛家族(左), ▲做官的水牛(中), ▲(右)當初黃牛&水牛供介牛魔王(牛魔王介公子:紅孩兒)[阿廖伯编文中(水牛&黃牛介故事)教材]
2▲這兩無鍵kien鼻介老閹牯(山牛)相鬥,角對角。客家俗語：皇帝相打爭天下,雞公相打胸對胸,阿妹相打爭老公 。
3▲有兜的ve毒心老閹牯(山牛)相鬥會用角挖對方眼珠
4▲老閹牯好了veˊ！[家和萬事興.兄弟手腳親],唔好再鬥了veˊ！
5▲老閹牯好了veˇ啦！兩敗帶傷自家轉去膏goˇ牛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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